蓦然回首散文

蓦然回首散文

走在暮色的苍茫里，回首身后的灯火阑珊，蓦然发现人生的路已经走了好远好远。

伸出双手，原本葱白如玉的手指已然有了许多褶皱。在这些褶皱间匿藏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，只是现在还无法预知故事将演绎至何时？何处才是终点？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谢幕。

（一）寂寂花香

深夜枕着回忆入眠，梦里总会出现那古旧的校园。简陋的土木结构的矮矮教室，总是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暖的光。四周的桉树、像敦厚的老者默然注视着校园内的一切，就如看着自己孩子那般慈祥，仿佛都能听到它叮咛和呢喃的声音。“孩子们啊！别怕！风吹不到你们的，雨也砸不坏你们的，有我呢！”校园东西南北四角上的果树，由初蕾绽放到绿意盎然，进而是硕果累累，给这个寂静的校园增添了浓浓的诗意，还有收获的喜悦。又见小鸟们在树上争论着哪枚果子最香甜。校园正中的那个半圆形舞台上好像又响起了歌声，看见了载歌载舞的身影。看！看！端着红缨枪，神气活现的儿童团，押送着鬼子……那边、那边，乌龟正在和猴子大声的争吵呢！听！听！哎，“是谁帮咱们得解放诶，是谁帮咱们架桥梁诶……”清脆的歌声中，婀娜的身影向舞台中央缓缓飘来。似乎我又看见了那张红扑扑的脸蛋，扑闪扑闪的黑眼珠，一丝不苟的舞动长长的水袖，又厚又长的头发被梳理成很多条小辫子，腰上系着藏族的花围裙，额头浸出汗滴，咬着嘴唇，微笑着看台下的观众。眼神中没有怯懦，只有自信和喜悦。教室里也是这个小女孩正对着听课的老师和学生复述“草船借箭”、“火烧赤壁”的经过，那些个扎着羊角辫，穿着花袄子的小女孩，还有穿着对襟衣服的男孩子们都在使劲地为这个小女孩鼓掌，那小小的手心都拍得红彤彤的，眼神中充满了崇拜。老师们都微笑着点头……

放假了校园里恢复了安静，只有小女孩在舞台旁边的“铁环”树下荡着秋千，涂着自制的“指甲油”（用指甲花捣碎了的花汁），嘴里还唱着《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》。

夜晚，幽幽的香味笼着整个院落，小院开满了栀子花和茉莉，白白的花朵把整个小院打扮得雅致而清新。妈妈拉着手风琴教女儿唱着她少女时代最流行的《一条小路》。儿时哪知愁呢。稚嫩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快乐和幸福。哪里能体会到忧伤和无奈。

“梅儿，深情些、深情些，轻柔一些，悠扬一些，才能表现歌曲的内涵。歌声中要释放出自己灵魂的情感。”

“妈妈，什么是深情啊？是不是深深的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啊！灵魂是不是人死了从身体里走出来的影子呢？”

鼻子上被轻轻一刮，“傻孩子，深情就是你看不见妈妈了，想着妈妈而流泪，发自内心的呼喊妈妈，那样的感情就是真正的深情。灵魂就是潜藏在你身体里，最真实的那个自己。现在你还小，慢慢的你就懂了。”

“妈妈，灵魂深处的你，是不是念着爸爸时，总是看着手腕上的那串相思豆手链！痴痴地插着栀子花呢！”

“鬼丫头！打你！”

“妈妈，打屁，梅儿屁股上肉多，打着软和。”

“呵呵小丫头，叫你说！叫你说！”妈妈把我一把抱在怀里，挠弄着我的咯吱窝。

“呵呵、呵呵妈妈饶命，我不说了。别挠我，痒痒痒痒。”

妈妈看着红扑扑的脸蛋再也不忍挠了。把我搂在怀里，贴在妈妈温暖的胸膛静静地睡去。只剩下四周蛐蛐在鸣叫，还有幽幽的花香和妈妈轻微的叹息声。

（二）迷途的羔羊

轻轻地你走了，在夏日炙烈的阳光中化作了滴滴水珠，散落人间。那夜，天空整整哭了一宿，凄厉的哭声溢满了整个天宇。山塌了，地陷了，洪水决堤了，一泻千里的山洪啊差点淹没了我。妈妈就在我不舍与依恋的目光中决绝地走了，再也不回来了。从此孤独的我如一缕轻风四处飘荡，没有栖息的家园，只有匆匆的脚步。

上课一言不发呆坐在角落里，好似整个教室和自己无关。看着手里那串相思豆的项链发笑。作业好像是一个陌生人，相互都不认识。老师的语重心长的话语就如那飘得很远的歌声。回到家，空荡荡的屋子就如空荡荡的心，没着没落静得怕人。匆忙躲进被窝里蒙住头，嘴里塞着枕巾，泪水似无法关上的水龙头一直流个不停，但是没有声音，和屋子一样的静寂。

爸爸来拉我的被子，我死拽着盖住自己的脸。爸爸无奈地拍拍我的被子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
“梅儿，不上学了，我带你去旅游。”

于是，我走了。爸爸带着我离开了校园，离开了家，到全国各地去旅游。

看着从未见过的高楼大厦，我瞪大了好奇的双眼。看着那些鸽笼似的小窗不知道里面住着鸽子还是神仙。而那些秀美的小山，青青的翠竹，还有悦耳的山歌，好像让我的心有些活泛起来。再看见那滚滚东逝的长江，魂儿好像回来了。历经了半年的旅游，我终于恢复正常。

重返校园，可爸爸怕熟悉的人和事会引发我的伤感，于是给我转学了，离开了故乡，到异地读书。离开时我收到了一份别致的礼物，是用两张桉树叶做的叶脉书签，上面写着杜秋娘的《金缕衣》——“劝君莫惜金缕衣，劝君惜取少年时。花开堪摘直须折，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，是一个叫剑的男孩子送我的。他是我的同桌，一个沉默、腼腆内心世界很丰富的男孩子。看着这张书签让我回想到，冬天给我冲热水袋的他，春天给我种月季花的他，夏天跑得满头大汗给我买雪糕的他……瞬间温暖、不舍注入我的心怀。那天，下着朦朦细雨，他说：“记得照顾好自己，冬天只有自己冲热水袋了，月季花我帮你种好，到那边给我来封信。”彼此的身影在猛一回头的注视后，就永远消失在细雨里。后来我们终还是没有再见。

（三）匆忙的青春

葫芦丝轻柔地响起，那质朴、细腻、圆润的音调让我身心都沉浸其中。我的双臂随着音乐轻柔地舒展，关节带动肌肉，形成一对张弛有度的羽翼，缓慢地舞动。埋在臂弯的头微微抬起，下颌扬起，指尖在头顶轻点微颤。线条柔和的身体随着音乐起伏收缩。在灯光的剪影里看见一只刚睡醒的孔雀展翅欲飞。学了几年的舞蹈，今天在艺术节的晚会上一展风采。那时心里只有宁静、幸喜。在音乐和舞蹈中忘却了自己，就似一只飞舞的孔雀流连沉浸在山野林间。

一直是这样独舒性灵。业余时间除了在舞蹈室、琴房，就是宅在寝室看书画梅花。那时从不觉得自己的画笔稚嫩，也不觉得自己不是学美术的而胆怯拿着画笔，而是大胆地在宣纸上任意涂抹着，让学美术的同学瞪大眼睛，但她们也不得不惊叹我画梅花的天分。整个寝室的墙上都贴满我画的梅花，还给这间陋室取名“梅馨居”。六个室友以梅命名叫梅琴、梅棋、梅书、梅画、梅玥、梅影。

“影儿，看看这裙子和这鞋搭配行不行？”

“影儿，把你的皮包借我用一下，你看我这包和这身衣服不搭调。”

“影儿、影儿快快给我弄弄头发，你做的头发别致，我也臭美一次，让他刮目相待。”

我摇摇头，微笑地看着这群恋爱中的疯丫头们。

“影儿，什么时候有节目啊？眼光别太高嘛！那个东不错，高大英俊！别别，那个轩温文儒雅……”

“闭上你们的嘴，否则我一个都不帮了。 ……此处隐藏16181个字……终点。而人生也正是由那些沿途风景所构成的，我们无法一直拥有，只有把握，只有沿途看风景的心情。

时常告诉自己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，不必再去过多怀念，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。毕竟，自己并没有完全失去，这个世界上爱我的和我爱的人还很多，自己前面的路还很长。

青春的岁月里不应该只是泪水，只是怀旧，只是犹豫不前，还有梦想，还有希望，还有爱。珍惜把握好现在的每一天，用辛勤的汗水去浇铸成功的铁花，相信生命会一天比一天更丰盈，相信当列车开到终点的时候，那个笑的灿烂的人会是自己！！！

七分寒意，三分凉意，我知道，秋来了。

喜欢一个人在落叶飘飘的大道上行走，守住古老的县城，停不下寂寞的徘徊。也许，在那个回家的道路上，我明白了一段时光的守候。

瘦削的背影，颤颤巍巍的步伐，我知道，他老了、也累了。每次一提到他，我总会忍不住热泪盈眶，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背影，那个默默守候的人。九十四年了，他今年九十四岁了，他是我的外公。

白发人送白发人时，他坐在沙发一旁，强忍泪水，却无法抵抗心痛。其实爱是什么?这个东西在我这个年龄无法体会，它要经过时光的磨练，岁月的摧残，是等待？是守护？还是在死之前也不愿意让他难过？就在那一天，我亲爱的外婆去世了，留下了他一人，在漫长的岁月里生存。

白发人送黑发人时，他在南方，他在北方。舅舅在得知自己身患癌症后回来了。他高兴吗？他思念多年的儿子回来了，可我总感觉他高兴不起来。说是回来探望父亲，有人相信，而他却不相信，他自己的儿子，他最清楚。其实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们在地球的两端，只要你们心中有爱，这世上就没有距离。我相信，他知道，在某一瞬间心痛的时候，他就知道，他多年来的等待与付出，已在那一瞬间，灰飞烟灭。

如今，他正戴着生日帽，吹着蜡烛，没有被生活的困难打败，他明白：生活注定不是平坦大道，每个人都会遇见挫折，想生存，唯有坚持下去。所以，他带着两份幸福，快乐的生活了下去。

夜微凉，独守明月。阑珊处，薄凉纷飞。我静坐在思念的渡口凭栏回望，陌上花开掩映着伊人浅浅的笑魇。温暖我指尖的微凉，也摇曳着三生三世痴守轮回的誓言。

爱染流年，季节轮回。落红尽处是尘缘。回眸繁华过往，梦里花开飘零了多少相思雨，阡陌红尘镌刻了多少风花雪夜的缠绵。拈一片花瓣芬芳了岁月，抚一缕幽香明媚了过往。与你的邂逅是我今生最美的相遇。

往事如梦，梦里飘香。回眸间，云水深处，你脉脉含情。浅笑嫣然。如三月枝头的花蕾，绽放在我的心头。你一低头的温柔，带走了我的地老天荒。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。爱不问缘由而一见倾心，陌上初逢只此一眼，便以辗转了千年。

前世我为青莲，盈盈一水间，脉脉不得语等你来渡我。今生我瘦了红颜，望穿秋水，独守一座城等你来惜我，如若有来生，那么我愿化身石桥，受五百年风吹，五百年日晒，五百年雨打，但求你从此桥经过。与我再续今生未了的前缘。

流年的遇见，一世的牵念。今生我就是为了寻你而来的。铺一纸素笺，写不尽绕指柔情。奏一曲心曲唱不完千年缱绻。寄君一曲不求朝朝暮暮，与君一梦不问缘深缘浅。你若安然，心自成暖。你若安好，我亦无悔。

谁的笑容暖了谁的心扉？谁的思念润了谁的眼？蝴蝶飞越千山万水是为寻寻觅觅，而我望穿秋水是为了将你等待。拈一朵桃花入簪，为你守候千年温柔。捻一抹相思入骨。为你等待魂牵梦绕。

我愿化作小鸟，等你在春天的朝阳里，低吟婉转为你歌唱。我愿化作花朵等你在盛夏的枝头。千娇百媚只为你一人绽放。我愿化做枫叶等你在中秋月圆时，为你饮尽相思百转千回。我愿化做雪花，等你在红尘之外，山水之间。你若不来，我便不老。

苍茫尽处是天涯。我等你将天涯化作咫尺来拥我入怀，暖我薄凉。我等你来陪我看朝霞起夕阳落，看烟花绽出月圆。我等你来牵着我的手与我吟一曲莫失莫忘，奏一曲长相依。我等你将三生化为一世，用爱恋将沧海守成桑田。

红尘缘万丈，怎奈我相思太深长。情缘深似海，怎比我念君泪千行。以我心，换你心，始知相忆深。只愿君心知我意，陌上花开踏水而来，若相惜不相离，一抹柔情许永恒，不负我相思意。

红尘深处你回眸一笑，终是让我为你饮下了爱的毒。乱了我的浮生，甘愿在你的眼角沉沦。吟一首古诗，我在诗中寻你。那长城外古道边是否还有你打马而过的英姿。写一阕宋词，我在词中找你。那江南烟雨楼台明月夜是否还有你悠悠的箫声？

一朵花语，一句诗行。道不尽我对你深情几许。一个凝眸，一抹牵念。写不尽我对你的柔情蜜意。你暖暖的笑吟许我一场春暖花开。今生你在我梦里，我梦里花开。你在我眼眸里，暗香四溢。你在我的生命里，明媚了我的一生。

人间自是有情痴，此恨不关风与月。若可，让我做你胸口的那颗朱砂痣，与你安暖相陪。相伴天涯。若可，让我做你最妩媚的蝶衣，为你临风对月，舞尽芳华。若可，请陪我在红尘深处爱一场，共一世风霜，不诉离殇。

这一世，我愿为你素衣清颜，淡淡清欢，相守天涯。这一生，我愿与你永结同心，蝶随花舞，璀璨流年。携一片相思的云，托明月清风送你。那是我对你的真情一片。掬一朵思念的雨，托日月流云送你，那是我对你最深的眷恋。

月下醉容颜，共闻此花香。多少次梦里情满西楼。我为你红袖添香，你为我挥毫泼墨。西窗烛剪，对镜花黄，琴瑟和鸣，花好月圆，柔情寄诗篇。你的浅笑嫣然，胜过人间百媚。你的情意绵绵，暖了唐诗宋词。

阡陌流年，蓦然回首。你是我寻了一世的风景。粉面桃花，只为君开。舞尽落红，只为君心。牵念红尘，只因有你。此生但为君前醉，伴君天涯终不悔。

红尘摆渡，荼靡了几度光阴。前尘往事，书不尽千古芳华。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，暖了多少心扉，一段梁祝凄美了几多真情。一世尘缘一遇见，温暖了红尘岁月，书写了三生情缘。陌上花开，我等你来，等你穿越千山万水来赴我前生缘，今生情，来生意。

寻寻觅觅，蓦然回首，你已不在灯火阑珊处。直到彼此消失在茫茫人海中，眼泪才落轻轻滑落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，思念荣绕在心间。以往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，思念也会成为一种习惯，念念不忘是不是也算作坚强。也许上天早已经注定，让我们相遇相识相知，再相离相分相散，成为彼此生命中一个重要的过客。

有时候梦里还是会出现你，看见你熟悉的背影，却是不可触不可及，你的笑脸，依旧让我那么心动。梦醒之后我一个人发呆，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，虽然你已不在我的身边，虽然你一成为过去式，当初选择爱你，选择和你在一起，现在承受分离，承受以往的回忆，忆与不忆已成往昔，爱或不爱都已不在。

说好了的一起走下去，就这样无声的结束，曾经甜蜜的笑容，曾经相濡以沫的岁月，曾经共同喜欢的歌曲现在我单曲循环是回忆你，悲伤再多你已不在我身边怀念再多也回不到从前，愿今后彼此心安。

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，初遇是一场美丽的邂逅与美丽的诗一样，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，在毫无准备的时刻你出现，在毫无准备的时刻消失不见。你转身而去，留下一个美丽而遥远的背影。许多谎言总是太美丽，许多过去总是太难忘记……